比金子还贵的东东

周国辉

■科技厅长的两会日记

3月14日 晴有轻霾

全天继续分组审议两高报告，发言依然热烈、精彩。

大家不约而同讲到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，那就是社会诚信缺失。大家摆事实、讲道理，列举了各个领域不诚信的种种表现，确实触目惊心。有人甚至认为，诚信缺失已成为社会领域的“雾霾”，大大增加了社会交易成本和制度成本，严重危害正常的社会经济秩序。古话说，诚信铸金。还有说，诚信贵过黄金。说起来，比金子贵重的物品不少，但人类还是选择金子作为货币交换物。哪怕早已使用了纸币甚至电子币，但金子仍然是一种硬通货。金子的多寡始终是衡量财富的基本标志。于是，从物质上看，似乎金子是最可宝贵的东东。

然而比金子更可宝贵的，不是有形的物质，而是无形的品质。诚信就是一种品质，一种品牌，一种为人选择的价值观和处世态度。诚信，顾名思义，诚者，真实，诚恳；信，信用，重证据。所以说，诚信，是诚实无欺，信守诺言，言行相符，表里如一。说到底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应该真诚相待。因为信用，所以信任；因为信任，所以有信心。这样的状态下，经济关系、人间关系都变得十分简单，维系关系的成本也必然低廉。

可是，在经济发展、财富增长的当下，诚信却成了稀缺品。这是令人深感遗憾和忧虑的。所以，中央一直强调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，强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，强调正能量。十八大以来，中央先后开展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和“三严三实”专题教育，可谓良苦用心。目的是以上率下、以党内带党外，形成严、实之风，讲实话、办实事、求实效、鼓实劲，这样的社会风尚是群众所期待的。

道德自律一直是社会良秩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在依法治国的新形势下，道德自律与社会规制不但相辅相成，而且是不可或缺的基础。这项工作要从本部门抓起，从自己做起，从现在干起。三句不离本行，《科技进步法》明确规定：“国家禁止危害国家安全、损害社会公共利益、危害人体健康、违反伦理道德的科学技术研究开发活动。”国家据此制订了一些制度。但实事求是地说，诚信缺失的问题在科技工作依然存在。有鉴于此，在调查研究和自身实践的基础上，我在会上提出了“关于建立科技风险的伦理评估与预警制度的建议”，目的是规制他律与道德自律相结合，更好地营造风清气正、诚实守信的科研学术环境。在这样的前提下，应当给科研团队和科研人员更大的自主权，而不是像防贼一样防着科研人员。

诚信，确实是比金子更为宝贵的东东。

（作者系浙江省科技厅厅长）